阮陶轻笑了一声:“若我估计的没错,这就是武太守今晚的药了。”
至太守府,眼见着就要午时了,按理来说太守府上下应该为今日的饭食做准备。
而阮陶等人进到府中后,一路见到府上的下人都在低头洒扫,洗地扬尘。
自然大户人家每日都会细细打扫自家的院子,但也是各司其职,下人们一波洒扫、一波烧水煮茶、浇树栽花、浣洗衣物,而太守府这架势倒像是将全府上下的下人都叫来洒扫了。
不仅如此,这洒扫房屋当是每日清早起来便做的事情,现如今都快晌午了怎么还在扫?
不止阮陶发现了这点异常,杜子美也察觉到了。
他轻声对身边两人说道:“若说是为了待客,这未免也太隆重了些?而且,你们瞧瞧这些人的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来太守府奔丧的。”
“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阮陶回答。
三人兜兜转转来到了武太守与潘夫人住的小院儿,一个总角小丫头开了门,规规矩矩的向三人问好:“夫人和大人正在屋里。”
小丫头眼睛红红的,很明显是刚哭过。
见状,杜子美从袖中摸了一把糖和两个银锞子给她,揉了揉让她的脑袋让她先去玩儿。
三人进到院子,潘夫人身边的侍女从屋子里走出来,向三人行了礼,领着三人朝屋里来。
侍女掀开挂在门上的帘子,三人踏进屋内,就见潘夫人独自坐在主位上。
只听武太守颤巍巍的声音从屋内屏风后传出来:“我现在这个丑样,实在不敢来见两位大人和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