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阮陶所言,母子蛊须得是自家姑娘,可周幼菱不过是周家四姑娘的一个丫头,虽说周家人待她极好,但她也不过是个丫头罢了。
况且,最后不是说她是在嫁进周家的这日死的吗?
她又不是周家的姑娘,如何被做成蛊呢?
阮陶蹙眉沉思着,没吭声。
他倒不是为周幼菱乃是周家丫头,如何被做成母子蛊而惊讶。
当初第一次见周幼菱之时,他便觉得诧异!
红煞与母子煞对冲形成的凶穴!
这该是多么巧合的事情?!
加之如今的风气比不得数千年后开放,怎么会有人家选择让自己闺女在临盆之际过门呢?
哪怕是姑娘娘家人被逼无奈,自家姑娘已经珠胎暗结,过不过门、何时过门都由男方家说了算,又是什么样的人家可以不顾名声,选在姑娘即将临盆之时办喜事?
喜宴时,新妇顶着即将临盆的肚子拜堂就不怕来往宾客戳其脊梁骨吗?
如果这场喜宴根本就是用来做样子的,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阮陶觉得自己脊背有些发凉,当初他在看书时,只觉得这样阴毒的手法天底下应该不会有人用,却不想……
凡蛊者,皆脱胎于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