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条被当事人自己都忘记了的旧毯子为何会成为所谓的“最喜欢”或者说“最讨厌”的东西……谁又说得清楚呢?
他师父曾经说过,人通常是最不了解自己的,或者说十分善于将自己当成傻子一样的去骗。
“走吧,咱们先出去再说。”
阮陶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扎的衣裳,轻轻一吹一套轻软的圆领袍便出现在了他手里。
阮陶看了扶苏一眼,然后背过身去换衣裳。
他一边换,扶苏一边说道:“你的本事似比我之前刚遇见你的时候厉害多了。”
还记得几个月以前,阮陶画个符都还是半灵半不灵的状态,如今却能以纸化袍。
“谬赞了!”阮陶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说道,“咱们这一行不想其他行当,像什么工戏之流都是入门容易出师难,我们这一行正好反过来,仅仅入门便能卡死大部分人,可一旦入了门后面的一切都好说了。”
有句俗语,用来形容他们“方术之流”再好不过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有些人就算是打一辈子的坐,开不了灵窍那这辈子也是枉然。
然而像阮陶这般,突然穿越、突然开了窍,后面这一切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了。
“走吧!”阮陶换好衣裳回头道。
他刚回头旧看见扶苏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阮陶问道:“看什么呢?”
扶苏十分自然的回应道:“没什么,咱们是直接穿过这个水帘吗?”
阮陶点了点头:“我带着你进去。”
说罢,阮陶将手腕间的蜜蜡珠子,缠了一圈儿在扶苏手上。
缠珠子的线不长,所以两人的手腕仅仅贴在一起,阮陶能够感受到扶苏灵魂微凉的温度,只要手微微转半圈儿就能将对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