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临时在一条素抹额上用针线歪七八扭的绣了两个字——“干饭”。

“这字……你是写错了吧?”子贡嫌弃道。

“笔画太多了,写的简单了点儿。”阮陶说道。

“字还能瞎写吗?”子贡上前一把将他额间的抹额薅了下来。

“你带着这玩意儿那不是更加招摇?”子贡胆战心惊的将抹额塞在自己怀里。

他的手都有些抖,只因他想到了从前在太学院里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小到他都快忘记了——

那时候王相刚拜师在他先生门下,临近中午师兄弟们一块儿约着去吃饭的时候,他上前邀其一块儿去吃。

喊了半天那人趴桌上没动静,他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位小师弟已经趴桌上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与周公对了几局了。

他面前的纸上也没记几句先生讲的课,全都是两个字——“干饭”。

他当时看着这两个字,笑着将对方摇醒:“可是睡迷糊了?字都能写错?”

王相便是像现在的阮陶一样,笑着打哈哈:“笔画太多了,写得简单了点儿。”

子贡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陈年旧事甩在脑后。

他装作嫌弃的替阮陶理了理衣领:“行了!就这样!”

“哦!”阮陶看出了子贡的紧张。

他微微抿唇,心里琢磨着子贡多半是认识这两个字的,也就是那个王相也在他面前写过?

思及此处,阮陶心里更加确定了王相男主角的地位,默念着惹不起。

关系太好不行,也不知道对方的据情走到哪里了,像他这种从中途冒出来的与男主关系过好的人通常容易被用来祭天,赚一波观众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