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额角流下一滴冷汗,真是不知者无畏,好歹等他将话说完!

这用阴婚席养出来的尸巢要是现在暴走,整个瑞庐坊可就成了僵尸窝了!

“武大人。”就在这千钧一发至极,赵苏开了口道。

见状,武太守慌不择乱的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一时间,所有人瞬间挺住动作,场面有几分滑稽。

古贺两家人死死的瞪着突然出声的赵苏,贺老三上前一步,大声呵斥:“你乃何人!武大人在此,岂容你放肆!”

赵苏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并为为之恼怒,他上前一步撩了撩衣摆看样子是要向武太守下跪行礼。

见状,武太守吓得差点儿没从竹椅上摔下来:“免、免礼!”

赵苏停下了动作,不待他再开口,武太守便对阮陶道:“你继续说。”

见状,贺老三不买账想上前理论,却被古惯一把拽住了,只能愤愤不满。

古惯则表现得沉稳的多,武大人明显是忌惮着这个年轻人的。

武大人乃上郡职位最高之人,能够让武大人忌惮的人除了钦差,便只能是前些日子随着长公子一块儿从京中搬来的勋贵子弟。

古惯打量着赵苏,看着对方周身的气魄,心里暗道这人定是京中来的无疑!

这小算命的怎么会和京里来的贵人扯上关系?

他之前调查过阮陶的身世,官署的案牍中记录这人就只是一个从蜀中躲疫逃难来的农家子,在逃难的途中和一个老术士学了些不着调的本事,来上郡做这个行当也就是为了图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