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活死人都不会说话,而眼前这个、戏台上这个人,戏文里的词,每一个字的声调都没有半点偏差,可是,他那右手直指,从袖子里探出来的手掌,分明也已经是一片死灰。

“……父!”

这一个字吐出来,戏台上的人仍然伸手指着他,四周的人还是没有发声,一片凄清。

金色秋头颅低了一下,然后他缓缓的,甚至显得有些畏畏缩缩的,站了起来。

一双长腿在肥大的袍子底下撑直,灰色的裤脚塞进了靴子里面,使得裤腿的布料略显紧绷,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了肌肉的线条。

本来被举着的黄裙女子,在金色秋站起来之后,就被他扛在了肩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带着一点希冀的表情抬头。

戏台上,那蓝色脸谱的王侯斥喝一声:“无胆匪类,不报姓名,想来是无名之辈。”

又是一声梆子响。

金色秋脸上的表情已全然麻木。

如果那还是他的师父,如果他的师父还有一点清醒,对他破了规矩站起来这件事,绝不可能只是这样的反应。

十几年的矮子功,这是他第一次彻彻底底的站直,心里却突然无比渴望能够躲到角落去,抱着头蜷缩起来。

但他不能。

他已经不是那个刚被捡回戏班子里的小金。

“师父。”金色秋柔和的笑着向前走去,“我已经能凭着武艺安身立命,我已经可以承担起很多责任。”

“我带你们去看病。”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