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爵实际上就是削他家世袭的万户,这皇帝乘机大笔一挥削掉了他五千户,所以白浪若是要养兵,现在也只能养千人了。“哼哼,这算个屁啊。老爷我哪怕就带三百兵,依旧可以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白浪看着自家两个弟弟也是笑着说。

公公自然是滚蛋了,白浪一文钱都没给——在过去,他也是从来不给看不顺眼的公公好处费的,他们不反过来给他卖命钱就不错了。至于该公公回去怎么给白浪下眼药,白浪完全不关心。“大不了老子暴起,杀入宫中夺了这狗皇帝的鸟位!”

这种夺权方式只好说是幼儿园的想法,白浪自然也晓得这个根本就是随便想想,“这破朝廷,我看是暮气沉沉药丸哪。”仔细想想这才多久,到眼下这位皇上才第三代,但是这位皇上看来是所谓的“明君康麻子”的模板,在位时间长,前半段也还算过得去。

对于这样的皇帝,白浪那是天生没有好感,哪怕刚愎自用没有担当如崇祯这种坑光了自家王朝气运的家伙,白浪多少还能替他弄点事情,但是如同康麻子跟乾大爷这种“明君”,白浪连看都不想看他们,至于道光之类那就更加等而下之了。

“早晚让他当魏孝静帝!”白浪暗自笑道。他两个弟弟倒是有点吓坏了的样子,“怕个甚鸟!老子已经给过他汤药费了,再要一文钱也不给!至于削掉俺家五千户?哈哈哈哈,还巴不得呢,我等正好汰换老弱,只留下……五百精兵便可!”

白浪干脆将白家军的数额再往下砍——反正左右边关的军制在白浪看来跟明末也没啥差别,主将蓄养家丁,打仗全靠家丁来,其他的兵卒就是乞丐。既然一样是如此,那白浪又何必特地再养一群乞丐?还不如让他们回家他还能多少省点钱。

去家里种地然后交租不好么?当然这个就要白浪本人再度前往边关他家万户所在地整理地契了——他敢肯定这些年来,这些土地多半被兼并掉不少,地方上的士绅应该占据了很多,届时白浪倒是不在乎杀得人头滚滚。

反正可以推给蒙古人,可以推给哥萨克——如果这帮西方的蛮子能再度逼近过来的话。

白浪只当皇帝口喻是放屁,他也不去宁国府,自顾自地在府内修行武艺,当然也跑去城外找养马的庄子。“估计还是要带回边关去养,没法子若是留在那里肯定会被那帮王八蛋给分了,他们才不会在乎我一个离开的伯爵呢。”

如此过了七八日,家中的仆役传来了一个消息,“宁国府的当家人死了,听说是伤重不治被俺家老爷活活打死的。”白浪也是哑然,“我就轻轻地碰了他一下,断骨但是绝不会死掉——这货肯定在伤中还干了啥事情比如找女人之类,牵动伤势才可能死。”想来贾珍乃真正的纨绔色鬼,他干出这种事情绝对有可能。

“喔唷,既然是世交的世兄挂了,那我还是要去上个香啊。”白浪哈哈大笑,带着自家两个弟弟上门当恶客去了。三个人大摇大摆走到宁国府前,“天水伯到!”门口的仆役哪里敢拦住这三位恶人,只好高声通传。

这办理葬礼的乃是宁国府的秦可卿,贾蓉乃是当孝子在堂前磕头,荣国府的奴仆也充场子来了不少人,荣国府的老爷少爷也过来了几个——便是修道的宁国府贾敬老老爷,也是难得地出了道观。

听得白浪带着两个弟弟来,这宁国府的贾蓉首先当了个脓包,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根本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是准备磕头呢还是拿着刀子出去拼命——虽说公开贾珍死因是“病故”,但是谁不知道是被天水伯白浪生生打死的,只有贾蓉等少数人晓得这贾珍乃是色心不死在病床上找小妾然后死了……

荣国公府的其实也是废物,见贾蓉自个儿不动,那大家也装聋作哑——安慰自己的话多了,比如皇上已经惩罚了他们,比如这一次来可能是来赔罪的?没等贾蓉想清楚,白浪已经踏入了灵堂。

眼见一条昂藏男儿大大咧咧地走进来,随手抓过一把香,点燃之后也没有拜而是就这样上去一插。“节哀顺变。”白浪对贾蓉拱拱手,“赶快去捐一个官儿吧,否则我看你这个国公府怕是难搞——降等袭爵到你爹那代好像就到底了。你怕是没有爵位能袭?对咯,皇上有没有恩典?给你个三品威烈将军的空衔也好啊。”好心好意地白浪给贾蓉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