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砍的时候别贴着脑壳下刀!留点头颈骨头我拿起来方便!见鬼,猪尾巴一样的辫子既不好抓又不好绑!还他妈丑!”白浪吩咐了一句,那三个鞑子干脆就抖了起来,就算是鞑子也没那么凶残的。“你们两个,老爷我有一对兵器留在你们建虏这里,你们帮我传个信!半个月后我会再来,到时候把那两把水磨紫金锏放这里还我。”
“最后说一句,老爷我来这里是打草谷的,别担心我一个人也占不了你们的城。我最近比较穷,基本上一个月大概会来一次,你们放心不会杀光人的,杀绝了我去哪里拿更多的赏钱?做生意不能做绝户你说是吧?”白浪说完,看那去砍头的家伙抖抖索索动作十分不利索。“娘的,最后还要老子亲自动手!没用的鞑子!”白浪一脚将此人踹出了城墙,任凭他惨叫着摔出去最后噗通一声没声息了。
白浪开始利落地揪脑袋,“习惯了就跟拔萝卜一样。”他一边嘀咕着,一边随手将人头拔出来。那两个鞑子已经翻白眼昏死过去了,还尿了一裤子,不过这里满地下水,气味本来就很不好闻了,所以这两人这样子也没被白浪弄死。将人头拢了起来,白浪将它们都丢出了城,或许可能会摔坏一两个,但是拼一拼这个应该也能认功吧?或许是这样,白浪觉得以自己的身份,那些验功的文官应该不至于不认。
“一个鞑子人头要五十两呢!”白浪很快收拾了这些人头,城内已经调动了大军,白浪直接从城头跳了下去,不过在此之前他对着城楼上的大炮底座都踢了一脚,顿时这火炮都歪了。落地之后他同样飞快地收拾了一下外面被他杀死的鞑子的人头,收集在一起之后拿走就是个问题了。“也罢,进去搞辆大车!”白浪咬了咬牙,这一次十分干脆地从门洞子里冲了进去,里面居然真没有什么火炮,而且也没啥人——跑光了。而街道上倒是有列队的清兵,白浪直接冲了过去,就从马上拖了个看上去像是军官的家伙。“送马送车过来,否则我就宰了他!”
第八十四章
被他抓住的就是个甲喇额真,当着大家的面这位也不好说你们赶快退下,没看见老爷被劫持了么——这样的话他的未来一片黑暗,白浪是个好人所以卡住了这人的脖子,顺理成章地让这家伙没法说话了。劫了人还抢了马,那些旗丁也确实脑子还不错,没一股脑儿上来动手。在没有更上一级的军官下令之前,大家是不愿意动手的。
但是他们也不能听从眼前这个怪物一样的男人的命令啊,顶多是拖着。不过白浪自己找到了板车,用马套上出了城。没什么人敢追,也是唯恐白浪直接弄死甲喇额真,这样的话大家都不好办。人头被胆子大的骑兵放到了车上,因为白浪给了他们一人五个脑袋的军功,而这个倒霉的甲喇额真则是一直被白浪抓着,就这样扬长而去。
整个袭击从开始到白浪跑路,一共半个时辰都不到,城内大军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这也是白浪杀得太狠一点的缘故,第一批负责交接城防的士兵几乎非死即伤,大部分都变成了白浪打来的草谷。“我说你们喜欢主子奴才,我看你这个甲喇额真在鞑子里算是长得还成,不是咪咪眼鲶鱼嘴,不如我抓你回去送给皇上当奴才如何?”白浪闲来无事吓唬那年纪不太大的甲喇额真,明明人家应该实际年龄比他还大的样子。
那倒霉的鞑子哭丧着脸又不敢动——白浪闯入他的军阵之中一把揪下他的那种刚猛,这人可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想起来都像是噩梦一样。他的护兵前面还在呢,怎么一眨眼就七零八落倒了一地呢,而且这个怪物突进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就好像一阵风一般就来了。白浪将这个家伙丢到板车上的人头边上,“这多少个了?”
那胆子大的夜不收也是非常恭敬地回答,“禀告白少保,一共收了鞑子人头六十三个。”白浪抓了抓下巴的胡子,有点悲伤地发现它被血水给粘了,“这一顿杀才搞了六十三个脑袋?你们四人给你们一共二十个,老爷我这番出去也就弄了四十三个脑袋?对了现在真鞑的脑袋赏格是五十两一个吧?实际到手有没有三十两?这样的话才一千多两……这个生意只能是细水长流了。”
顿时白浪觉得没杀光是好事,然而他也晓得自己根本做不到——真的让他放手杀,以鞑子的水准他能杀到三四百的时候差不多就该脱力了,接下来就是被鞑子砍掉脑壳……若是鞑子事先预备好挠钩跟缠了发丝与铁丝的渔网的话,估计他最多杀到两百人就要落荒而逃了——这还是他没被套住的情况下,套住的话大概真的要力战而亡。
所以说这种话只是吹比而已,然而这已经是天下无双的吹比了——好像他这样能只身杀入军阵还斩杀数百人的,恐怕还真只有去找史记里面的项王才行。白浪既然发现了自己胡子被血水粘了,当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细细一看也确实是这样——他身上到处都是血,都是他肆意杀戮留下来的血。
一边不快地用布擦着自己身上的血水,一边白浪嘀嘀咕咕地计算该多少时间来一趟打草谷,“一个月一趟似乎太频繁了,这样弄下去最多一年就该没啥东西捞了,要是鞑子跑远了那也划不来……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白浪抬起了头,“嚯!晓得某家这次收获不太多,特意再送点人头过来么?”
那是锦州城内追来的兵马,人数怕不是有上千,皆是真鞑子的精锐马兵,其中还有不少就是巴牙喇。白浪已经看见他们扬起的烟尘了,“你们先走吧,我留下冲杀一阵!别担心,大明太子少保哪有那么容易就死在辽东的?”白浪随手取过一柄铁矛,换了一匹劣马——良马死了亏大本,劣马死了比较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