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镇国公主眼睁睁看着亲姑姑从怀里摸出疑似记账本的东西,又见她不知给哪摸出一支笔:“你说。”

说到肚子咕咕叫,季容这才放过她。

想着不能她一人占姑姑便宜被姑姑折磨,临走,季平奚恳切地为皇姑姑出谋划策:“若论夫妻,母后和父皇才是最有经验的,姑姑若是闲了不如去乾宁宫问问我阿娘……”

最好阿娘能掏空姑姑的小金库。

她心眼‘坏’,偏偏出的主意在季容看来甚好。两人一拍即合,季容欢欢喜喜离了公主府。

她上午来,柳薄烟赶在午后登门。

郁枝被阿娘灌了满耳朵“原来躺赢是真的赢”的人生感悟,柳叶眼弯弯:“女儿怎么会骗阿娘呢?”不过长公主的耐力、手法肯定没有奚奚好,她的奚奚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人到中年,为寻找更多刺激加深情感交流,尝到一次甜头的季容几乎夜夜卖力,日日奔赴在求知的路上。

乾宁宫,得知长公主求见,颜袖从小憩中睁开眼。

哪知这次季容不是来找她下棋的。

面对自己名义上的‘弟媳’,实际上的闺中密友,季容人未语脸先红。

她少有这般扭捏模样,皇后娘娘笑着屏退众人。

最后一名宫人退出寝殿,季容感慨“阿袖实在善解人意”,酝酿一番,到底没脸大咧咧说出声,跑去与颜袖耳语。

没半刻钟,长公主被皇后娘娘赶了出来。

不错,是赶。

此事传到御书房季萦耳里,这位大炎朝的圣天子好奇心被勾起,忙里偷闲去了趟乾宁宫,人到宫门前发现季容还没走,凤眼含笑:“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