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殿下她不是病了,是明心动了。”

“明心动?”金石反复咀嚼这句话,眼睛倏然亮起光:“姨娘有盼头了?!”

“何止是有盼头啊。”药辰子甩甩袖子,衣带当风。

他还真好奇那人动心是怎么个傻样,怎么就到‘请大夫’的地步了?

……

长阳公主面无血色,像在遭受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两辈子风风火火走过来,人生第一次心动,爱情的根苗竟是被她亲手掐断——她都说了什么混账话啊!

“玩玩而已?”

她声音晦涩。

要说之前要金石去请神医是有备无患,这会看了她苍白的脸,颤抖的唇,郁枝不由得紧张起来:“奚奚?”

季平奚心好痛,神情脆弱,像只淋雨的猫,猫尾巴耷拉着,猫耳朵也耷拉着,无精打采,丧失大炎朝‘第一风流客’闪闪发光的自信从容。

郁枝被她这副模样吓到,声量抬高:“奚奚,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

说真话没人信,孽力反噬的尴尬和心痛,长阳公主压根没脸说出口。

脸皮得有多厚才能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往脸上拍啊。

“我好着呢。”她默默哽咽。

郁枝心慌慌,手往她脑门伸去。

季平奚脸白了又红,眼神落不到实处,想拍开她乱伸的手,担心拍狠了把人吓得不敢往她身前凑,这真是,心里没人家时人家是根草,想怎么摆弄怎么摆弄,心里有了人家,草就成了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