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安静静的惊蛰院不同,魏三早早起来焚香沐浴,换上最体面的锦衣,打扮地贵气不失风骚。

等各院收拾妥当,魏平奚这才搂着没睡够的宠妾穿衣。

郁枝手软脚软,堪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迷瞪着眼听着耳边的吩咐——伸胳膊,抬腿。

鸳鸯戏水的绯色小衣穿在身,她懒洋洋趴在四小姐肩膀:“好累……”

魏平奚啧了一声:“适应适应就好了,等拜完年回来,你想睡多久睡多久。”

“你欺负我……”郁枝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腰酸,膝盖也疼……”

她哑着嗓子说话,魏平奚难免回想昨夜的轻狂放肆。

拎着她的两条细腿仔细瞧了瞧,膝盖那儿确实跪得发红,她红了脸:“是你太经不起折腾了。”

“才不是。”

郁枝眼睛蒙着一层湿气:“拜完年就能回来吗?”

“这可说不准,万一得留在那参加晚宴呢。”

“好麻烦。”

“是麻烦,过年嘛,哪有不麻烦的?不过咱们入宫说些吉祥话,有压胜钱拿,驱邪避凶,长命百岁。”

“压胜”两字在脑海转了一圈,郁枝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意识渐醒,猛地按住四小姐为她穿小裤的手,小脸红得和天边的晚霞没两样:“我自己来。”

魏平奚不强求,起身往隔间的浴房行去。

长腿,细腰,白嫩嫩的足,郁枝看了两眼急忙低头,心如鹿撞。

好一会她长舒一口气,揉揉发烫的脸,暗骂自己没出息:奚奚都对她这样那样了,她有什么不敢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