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被那张不像他也不怎么像妻子的脸狠狠刺激了一下。

陵南枯守多日,他自认想明白很多。

“见过父亲,见过祖父。”魏平奚躬身行礼。

“起来罢。”

魏汗青懒得与她多言,魏老爷子低哼一声。

魏三公子下马与魏夫人见礼,抬头见嫡妹满面春风,气色比在陵南不知好了多少,顿时神情复杂。

魏大没了,魏二废了,二房嫡子年幼不堪大用,承爵一事落在魏三头上,此行进京不仅是赴皇命而来,更重要的一点是请旨定下继承人,得一些皇室赐予的好处。

既是请旨,帝后的态度是关键。

而能在帝后面前说上话的,在魏家除了他的祖父、母亲,还有他向来不喜欢的嫡妹。

魏三担心妹妹在他承爵一事上使手段,哪知魏平奚根本不在意谁继承这败絮其中的侯府。

一家子各怀心思表面和气地进入新家。

玄武街北,写着‘仪阳侯府’的牌匾高高挂起,冬日的阳光照在上面,好似干净明耀。

“二哥和我那好侄儿没来吗?”

魏三方才见她穿着雪白裘衣,脖子围了一圈毛领,入了门,裘衣脱去,毛领摘去,露出里面烟霞色云雁细锦衣。

脖子上疑似吻痕的东西刺着他的眼,他难掩不屑,有心说教几句,想到今时不同往日,来时路上便是祖父都提醒他不可对嫡妹无礼。

咽下到嘴边的说教,他道:“二哥郁郁寡欢不适合来京,不肯要儿子离开他的视线,祖父无奈,准允他们父子留在陵南。”

不肯要儿子离开视线,是怕三房丧心病狂残害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