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情的滋润当然年轻。

其中趣味不足为外人道,季萦挥手:“都坐。”

季青釉连忙摆手:“儿臣就不坐了,儿刚回来,还得去看看皇姐,省得她再闯出什么祸来。”

说到这他清隽秀美的面容添了一分愁,一头是志趣相投说得来的表姐,一头是一母同胞的亲姐,怎么做都是为难。

他尚且如此,更心疼夹在中间的母后,后宫乃母后管辖之地,很多时候情理难两全。

他赶着去皎月宫看人,皇帝痛快放行。

御书房紫金炉飘着龙涎香,大太监眼观鼻鼻观心立在陛下几步外,季萦处理好朝臣上奏的奏折,端起一杯清茶解乏。

“伤好点了?”

他嗓音澄净动听,便是魏平奚傲性,都禁不住感叹世间半数的毓秀都堆在天子一人之身。

她捂着额头:“好点了,没全好。”

“没全好你就乱跑。”季萦嗔怪道:“才进宫,挑事的能耐不小。”

“陛下这话说的,”魏平奚满眼无辜:“哪是我挑事,是事挑我。陛下再心疼公主,也要看是谁先动的手罢。”

先动手的是季青杳,总不能她气急攻心吐了血,没理就成了有理。

道理不是那么论的。

真要那么论,岂不成了谁弱谁有理?那这世间王法何用?公道何在?

想得偿所愿,单比不要脸不就成了?谁脸皮厚底线低,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自鸣得意?

她一本正经讲道理的神情还挺可爱,季萦本就是拿话逗她,闻言眉目柔和下来:“姨父代杳儿向你赔不是,你大人有大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