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姬’赤着一对美腿踩在羊毛毯,眸光几欲黏在四小姐身上,魏平奚玩味地朝她笑开:“看呆了?”
“四小姐……”
花楼里一贯勾引客人的婉转调子。
魏平奚当即敛了笑,眉头微皱。
‘艳姬’识趣地不敢再撩拨她,尽管敞着腿儿要四小姐画得尽兴。
后院养着那么多女人,四小姐寡欲,一个也不碰,顶天了兴致上来画画她的腿,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那么多女人,试问哪个不想拐四小姐上榻?
唯有真正做了四小姐的女人,才是滔天富贵的开始。
陵南府魏家,养在院儿里的狗当地官府都得敬着,遑论正儿八经的嫡女。
都说魏四小姐不受宠,性子怪,性子怪是真,这不受宠……有哪个不受宠的能一掷千金随心所欲?
‘艳姬’着迷地看着四小姐,心里一万次地想:四小姐生得真好,这眉这眼,要命地招人。
清冷若仙,也有温柔如水的时候,似笑非笑,翻脸比翻书快,倘若坏起来,又是不管不顾地释放魅力,一双瑞凤眼,多少人‘死’在她偶然温善的波光下。
风月口流下细腻绵长的情丝,‘艳姬’想她想得喉咙干渴,脸潮红,眼睛晕着一层水雾。
可惜魏平奚视若无睹,满心眼想着那个怯怯离去的姑娘。
郁枝。
她停了笔。
“四小姐?”
站在书桌前的女子眼里藏着旁人看不明的意味,娇艳的唇扬起柔柔曼曼的笑。
茶水浇在三寸长的玉笔杆,四月天冒着细微热乎气,被水洗过的笔润泽鲜亮,透着玉的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