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尖充盈着苏亦凝独特的香味，不是酸辣粉的味道，也不是薄荷味，就是……就是……

小助理的喉咙干涩，后知后觉地有几分口渴。

是独属于苏亦凝的甜香，慢慢地沁入她的五脏六腑，让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叫嚣着渴望，渴望交欢，渴望侵入与被侵入的博弈。

只是……她终究不配。

小助理抿了抿自己干涩的唇。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人，她之前是讨生活的狗仔，虽然在网上有幸开出了自己的一个账号，作为自己吐槽的小天地，但是小助理的世界很大程度上都是灰暗的、阴暗的，缩成一团的。

那些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日子里，小助理一直是弯着腰、低着头，永远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鞋子，然后戴上一顶黑色的帽子，她没有什么未来，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她不想成为那些靠着出卖自己身体赚钱的人，也不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餐馆的后厨洗盘子打工，每个小时赚着七八块钱的微薄薪水，她也没有什么学历，也就没有什么未来——

未来。

这个词在小助理遇到苏亦凝之前，是她一直想要回避的不敢去触碰的一个词。

因为她本身就处于泥泞之间，有些时候小助理在车里等着那些人，等着那些照片的时刻的时候，她其实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未来，她甚至觉得自己这样的人，能够在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选择放弃，都是对社会的一种负责。

直到小助理遇见了苏亦凝。

苏亦凝那时候说让她去读书，希望她能够重新回到学校，小助理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