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宜声睫羽微垂,满眼失落。
半个月,也就是十五天,这十五天可以发生多少事?
去一个新的地方,会认识新的人。
她凝视孟轻晗。
几分钟后,她说:“你稍微等一下。”
她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下床去衣柜里找出几件衣服,她挡得严实,孟轻晗没看清是什么衣服。
钟宜声推门出去,五分钟后回来。
不过,她换了一身…黑色蕾丝高开叉裙。
孟轻晗:“?”
孟轻晗:“这是?”
她的头发蓬松散落,身材纤细,静立在门口。一眼望去时烟波渺渺,如春风漫卷过的皮肤嫩到仿佛一掐就会出水。
在孟轻晗的记忆中,她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
夜色静谧,卧室里灯光昏暗。
钟宜声紧张的攥住薄薄的布料,无措的朝她走了一步,又紧张的停下。
孟轻晗总是能在她身上看到春天的痕迹。
一池被乍起之风吹皱的春水。
夜影甚至开始迷乱的摇晃起来。
孟轻晗情不自禁的坐直身子,没有再靠住床头。
朦胧的天色就如情人的引诱。
心变成薄薄一张宣纸,一滴浓墨滴下,迅速渲染。
钟宜声说话时的神态就如讨食的小猫:“你…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