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才出声道——
“看来这个宋孟琮有些本事,连婉颂都治好,不过——我瞧她还是混浆浆的。”
“到底是伤了脑子,就算好,也不能跟正常人比。”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母亲是什么意思?”
“治好了她,你可想过往后的事?”
薛晏荣没明白,只见自家母亲长叹了口气,眉眼便凝重起来——
“我知道你是好心,不忍她疯癫迷离,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她真的清醒过来,是否能受得住这一切?
当初疯是为了音勉,如今音勉仍旧生死未卜,她还要再承受一次,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薛晏荣从未仔细思忖过这些,一直以来她想的都是将婉颂治好,不忍她做疯子,却忘了她疯的根源。
见她这副表情,郑珺清便转动起手里的佛珠——
“佛家讲究一个因果循环,许是天意,咱们都该往好的方面想,婉颂毕竟还年轻,的确不该疯癫一辈子,我相信她会坚强的。”
旋即,就将话题岔了过去——
“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哦,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母亲的寿辰快到了,问问您想怎么过?”
“都一把年纪了,家里人聚着吃顿饭便好。”
“这样会不会太轻简了?”
“我又不是你祖母,排场看的比天大,人多我还嫌烦,本该是寿星佬,还得满场子应付别人,省省吧。”
“好,晏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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