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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是得多吃些!”蒋幼清说着就把手边盛好的鹿血羹推了过去。

薛晏荣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我这儿有,你自己吃。”

“我嫌腥。”

一句我嫌腥,让薛晏荣愣是喝了两碗鹿血羹,这味道——往后怕是都闻不得了。

薛怀丘瞧着薛晏荣,不知想到了什么,手里的筷子便也停了下来——

“听闻你给大嫂又换了一个金丝楠木的斗柜,和一套黄花梨架子床,现如今这木材可都涨到天价,看来还是药铺挣钱呐。”

叶善容挑着柳叶眉“那你是没瞧见大嫂嫂院儿里的罗汉床呢,更叫一个气派。”

“看,我就知道药铺还是最挣钱的。”薛怀丘抖了抖袖子“药铺我是做过的,我都清楚,不像布庄,挣得还没有药铺的三分之一呢,母亲这是把好的全都留给了大哥院里了。”

话音刚落,鲁氏的脸就沉了下来——

“你是不是吃酒吃高了,满口的胡说八道!”

“怎么是胡说八道呢,我这说的都是实话。”薛怀丘说着就又看向薛晏荣“你说,是吧。”

阴阳怪气的话里有话,但凡长耳朵的都听得出来,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薛晏荣轻笑一声,何必拐弯抹角,不如挑明算了——

“二叔这意思,是又想把布庄跟药铺换回来了?”

这话正中薛怀丘的心坎——

“到底还是晏荣,一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