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的手指,散着淡淡的清香,透过指缝,衣襟上的那抹海棠若隐若现,愈发惹人心动,一不留神,心尖就被牵动。
“呃——不摁了。”薛晏荣有些口干,起身拿起手边的茶饮了一口“我有东西要给你。”
随即就指了指桌案上的木匣。
“这是?”蒋幼清打开木匣,里面是张田契。
顶头卖家里只留有祁琼荌一个名字,而下方买家的所有人则是蒋幼清。
瞬间某些记忆从心底被勾起,蒋幼清以为这些东西再也回不来了,却不想兜兜转转竟又回到自己手里。
鼻腔发酸,手指微颤,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薛晏荣背着身子,并未察觉身后人的异样——
“这是去年常管家从罗政北手上买下的,当时我刚回京,想置办些田地,此事就交给常管家打理了,刚巧就遇到罗政北卖地,常管家觉着地不错就买了,成亲之前我才知道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现如今这些田契我让常管家记在了你名下,之前觉着你年岁还小,怕你不会打理,现在瞧着让你试着上手,也应当没什么大问题——”
话还没说完,一道力量就撞了上来,旋即腰间就是一紧,薛晏荣僵着身子,不敢动弹,贴着后背的人便一抖一抖起来——
她在哭?
“幼清——”
蒋幼清把脸埋在薛晏荣的背上,胳膊紧紧的勒着她的腰,不一会儿脸贴的地方就湿一片。
“你看你,这是好事,怎么还哭上了?”薛晏荣明白蒋幼清的心情,这不仅是她的嫁妆,更是她娘留的遗物。
低头看着环在腰间的手,拍了拍——
“不哭了,嗯?”
好半天,蒋幼清的手才松开,毕竟哭了半天,这会儿还有些抽噎。
“我不是想哭,我就是心里难受,我以为这是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没想到居然又回来了,我、我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