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为他说话?”鲁氏眯起眼睛, 一副严峻狠厉的表情“你宠爱儿子, 也得有个分寸才行!”
薛晏荣走过去,将站起来的郑珺清重新扶坐在椅子上, 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便抬头看向祖母鲁氏——
“不知晏荣做了什么错事, 让祖母这样生气?”
一旁的叶善容连忙开了腔——
“荣哥儿呀,不是二叔母要说你,咱们薛家好歹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二叔也还有官职在身,晏朝明年又要参加科举, 就算你不为我们院儿里考虑,可你这还有个在宫里为妃的亲姐姐呢,想着你在关外一个人自在惯了, 可眼下毕竟是回了家,有些事儿该避讳还是得避讳些。”
叶善容这明显是嫌事情闹得还不够大, 当着一家子的面儿, 先搬出薛家的门脸, 再提出薛怀丘的官职, 又加了薛晏朝的仕途, 最后竟还搬出宫里的亲姐姐, 硬生生给扣了个枉为人子, 罔顾亲情的屎盆子,生怕在老太太面前漏掉任何一个可以踩踏的机会,面色瞧着慈善,心底却是十分恶毒。
“有些事儿?”薛晏荣挑了挑眉毛,也同她装起傻来“不知二叔母要晏荣避讳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有话不妨直说,倒是不必这般曲里拐弯的客气。”
“你要这样说,那我可就真得说道你两句了——”叶善容的眉眼吊起,长辈的架子端的板正“你在泉香阁里花了七百两银子拍了个姑娘的头夜,可有这回事儿?”
“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薛晏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点了点头“是我做的。”
“你们瞧瞧!你们瞧瞧!他这回是亲口承认了罢!”老太太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指向郑珺清“怎么样!我没冤枉你的宝贝儿子吧!”
“母亲,晏荣一定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天大的原因也不容他在京里胡闹!我们薛家!丢不起这个人!”
老太太的眉毛都快皱的竖成直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