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大宗婆早就发现那个人不是她,老人家也只能将错就错。
今天这老婆子又开始念叨了:“无论是谁都好, 尘归尘, 人归家,不要在路上乱晃。”
谢英不易察觉地笑了。
愚蠢的老妇人。还真信了邪。
哪怕她被夺舍都未曾像现在讥讽。谢英双手抱臂,靠在祠堂门口,静静地看着大宗婆自我催眠许久,然后终于提刀。
大宗婆似乎下不去手。那鸡也不停躲开。每次都躲过被宰杀,好似很敏捷一样。
再看大宗婆牢牢地抓着鸡的一对羽翅, 就知道她并不是老眼昏花到杀不了只鸡。
她在犹豫。
谢英走到大宗婆身边, 荡起锁链的声音, 锁链绑的她很紧,似乎怕她跑掉。
大宗婆还在这里犹豫, 谢英蹲下来, 略不屑地笑了笑:“老太婆, 事到如今还惺惺作态演一出没人想欣赏的变脸戏,你不是早就选上她。”
大宗婆压根听不到她的声音,满脸皱纹的表情带着迷惘。
“你还真是老了。”谢英毫不犹豫地将她的手一推, 刀起刀落,砍掉鸡头, 鲜血在地上乱溅。
大宗婆又瞬间恍惚。她东看看西看看, 周围空无一人。
谢英松开手, 对着大宗婆说尽管老家伙听见:“我要走了, 反正你也没几年活头,本帅姑且放你一马。”
“等你百年后再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