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看见顾清瞳蹭地有些炸起的头发。

一如之前醉酒的那个夜晚。

当时, 醉的迷迷糊糊的顾清瞳困得眼皮子都打架了, 但还是哼哼唧唧地要躲进她怀里睡, 仿佛是早就发生了无数遍一般自然。

言迟当时以为她只是抱着人才能睡着, 还嫉妒地小小咬了她的锁骨一口, 以示惩罚。

可后来言迟问过顾清瞳的父母,才得知她从小就是一个人睡,更没有抱着人或东西才能入睡的习惯。

似乎,是仅仅对于自己一个人的特殊依赖。

言迟从未将她的这个习惯说出来,让它成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在静谧的夜中,享受着顾清瞳即使陷入梦中也是全身心的依赖。

甚至于顾清瞳每次在言迟的怀中醒来,都还以为是言迟抱的自己。

顾清瞳比她的体温更温热些。

言迟仅仅是拥着她, 都能感觉到一点在梦境中灼烧的回味,但这却不是煎熬, 而是让她身心都满足安稳的良药。

就在言迟渐渐沉入睡眠中后, 顾清瞳却又开始做梦了。

这一次,她依旧成了记忆中的自己,抬眼便是在梦中一次次见到言迟。

顾清瞳清醒地知道自己又入梦了, 可是此时,面前言迟却是让她的心一颤,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只因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眸中却并不像前几次的那般淬着寒冰,反而变得和她所认识的那个言迟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