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在虞就算是没和她整天在一起, 也像是无处不在, 无孔不入。

她知道姜在虞每天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 睡得好不好，吃了些什么东西, 遇上了一些什么人, 乖乖和哪些人保持了距离，有哪些人对她有不一样的心思。

姜在虞都会一一报备。

挺乖的。

姜在虞每天要给她三个电话、两个视频电话, 早上起来在车上要一直连着视频不挂断, 白天工作遇着了什么事情或者闲下来的时候, 电话也是随时打了过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管多晚，只要顾藏没睡，她们几乎就是连着视频电话隔着屏幕一起睡。

一直这么过了几天，顾藏才体会到了她和姜在虞身份的转变。

她的生活里，又多了一颗她最喜欢的小葡萄。

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姜在虞。

顾藏对她生活上的这种改变，是满足的，是享受的，是迎合的。

顾藏下了班，回到家里，也不觉得1503是空荡荡的，因为客厅里、阳台上、房间里，到处都是姜在虞存在的痕迹。

姜在虞的拖鞋、姜在虞杀青完之后可以放肆吃的小零食、姜在虞脚好了之后再也用不着的轮椅和拐杖、姜在虞留在这边的睡衣和外套，姜在虞留在这边的小葡萄发夹。

她不再需要把这些姜在虞的东西藏起来，只需要任由这些物品散落在她家里的每个角落，她就能感到幸福。

没错，是幸福。难以想象，她有一天，会用“幸福”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

要是姜在虞本人也在的话，那她就更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