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惊喜。

姜在虞就这么愣着, 看了好一会，也没说出口一个字。

因为她怕她一出声，眼泪就掉下来了。

顾藏也没再说些什么, 只是拍了拍姜在虞的头，带着她回到了位置上, “现在可以回去了。”

姜在虞呆呆愣愣地点了点头，眼眶里的泪还是挂着。

“回去我给你敷一下眼睛。”顾藏收拾着外套，又把拐杖递给姜在虞, “明天的戏……”

“啊？”姜在虞回过神来, 才想起了明天还要拍戏这回事, 连忙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看到自己那张哭花了的脸和红肿的双眼, 脸瞬间苦巴着皱了起来, “完了完了, 我好丑我好丑。”

“不丑, 很漂亮。”顾藏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然后抬手给姜在虞理了理额侧被弄乱的发丝，“等回去我给你敷个鸡蛋看看, 然后早点睡, 可能明天会稍微好一点。”

姜在虞扁着嘴把口罩戴上, 睫毛垂了垂，“哪有, 不漂亮就不漂亮, 不要……昧着良心。”

“怎么会……我是认真的。”顾藏唇边漾起弧度，“你怎么会不漂亮呢？”

“就是！怎么会不漂亮呢, 你在顾藏眼里, 大概什么时候都是漂亮的叭……”章语照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顾藏扫了一眼说完这句话又没抬起头的章语照, 有点怀疑她到底醉没醉，但顾藏多盯了一会也没估摸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又收回了视线，盯了盯姜在虞脸上倏而出现的羞赧，柔和地弯起眉眼，“她说得对。”

不得不说，今天晚上的章语照，是有些神来之笔在的。每一句话都无比精准地，抓住了时机，接住了话头。

说是醉了，又时不时冒出一句非常符合时宜的话，还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