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韦冰一听这话,无奈道:“难道爹娘忘了悔婚之辱吗?昔日我家好时,那王伯父得了我家多少好处,如今一家遭难他就翻脸不认人,如此做人,咱们自该躲得远远的,何敢再去攀扯??爹娘想想当日,一家落魄投亲上门,是谁见死不救,是谁言辞羞辱,是谁逼毁婚书??那日情景历历在目,爹娘难道不恨?”

韦父闻言想起那日,气得捶桌子:“如何不恨!”

“爹既恨,就不该再收她家之物,人活一口气,何必为一点吃食让人看轻?”

韦父闻言看了韦母一眼道:“都是你娘,说夏家未订下婚书,心里不踏实,若夏家每月不再接济”

“纵使夏家不再接济,也绝不能收王家财物!!”韦冰看着眼前的爹娘,忽然觉得有些陌生,“爹娘这是怎么了?以前祖母在世,爹娘做事很是端方,怎么祖母一走,家一败,便这样没有了原则。”

“混账,好端端的,提你祖母做什么?”韦父有些心虚,以往他母亲在世,他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如今他母亲都下世了,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好了,她爹,阿冰难得回来一次,就别吵了,听阿冰的就是。”韦母说着拉起女儿的手,“爹娘都听你的,绝不再让王馨上门来。”

韦父冷哼一声,端着架子道:“不好好读书,回来做什么!”

韦冰闻言想起来意,道:“明日一早夏家派人送我去府考,临行前来和爹娘说一声。”

韦母一听激动道:“哎呀,阿冰,你可要好好考啊,和夏家这门亲事就看这次了。”

“是啊,只要你考得好,就能入赘夏府了,爹娘的好日子就要来了。”韦父脸上有了笑意。

韦冰却觉得不堪,她现在纵然对入赘一事不再抵触,甚至因为是夏音儿的缘故有几分欢喜,但她爹娘的态度让她有些接受不了,一旦亲事和某些上不了台面的理由挂上钩,总是让人愧惭。

韦冰一刻也不愿多待,说了一会话就以准备行囊为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