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父无母,的确身世悲惨,只是哥,表姐嫁到太师府,她的婆婆对她频频欺压,有这样‘尊贵’的婆婆还不如没有呢。”徐安和说罢转了身,抬腿下了石阶。

“你,二妹你怎可口出不逊?”徐言和急匆匆追上前去,“真后悔带你们出来玩,哥提醒你,万一打杖,王欣可能死在梁州,你想和她结亲,简直是疯魔了,趁早歇心思。”

“哥,你未免太急躁了。”徐安和哭笑不得,“我几何时说要非王大人不嫁了?只是今日见她,听她谈吐,觉得有些耳目一新,和京城之中那些子弟女郎相比,她倒稳重有担当,不似那些绣花枕头。”

徐言和一听急道:“听听,你都快把她夸出花来了,还说没动心思。”

徐安和笑道:“心思是有的,只是我尚不急,我何尝不懂得看人不能看表面?哪里就那么草率地给自己订了终身?哥,我比你还希望自己觅得个靠得住的呢。”

“听你这话,虽不急,但她还是有机会做我徐家女郎的,你可想清楚,父亲极看重门第,他可能应允?”

徐安和嘴角微扬道:“父亲看重门第,可祖父爱才。”

“看来二姐当真是看中那位王大人了,连父亲不同意后的出路都想好了呢。”徐秋和笑着调侃道。

“三妹,你与我站那儿。”徐安和说着便朝自家妹妹追去,“偏你爱惹我,今儿非让你长记性。”

徐言和看着自己的二妹三妹疯闹,不禁头疼,王欣处境不好,万一真结亲死在梁州,那她二妹……。

徐言和忧心忡忡地跟在两个妹妹身后,他二妹自小就有主见,又有祖父宠爱,怕是谁劝都没用了。

夜里,徐言和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出门去采办梁州特产,准备不日动身回京,想让自家二妹别再瞧见王欣,没准时间一久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