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黄兴寻了个位置坐下,笑道:“高侍卫,一别数月,怎地如此消瘦了?”

高青岩闻言笑着回道:“我替殿下出门办事,一路辗转焉能不消瘦啊。”

黄兴点了点头,高青岩的回答说得过去,只是他感觉眼前的高青岩气场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侍卫辛苦了。”黄兴笑了笑,“实不相瞒我也刚回京不久呢,为国事奔波虽有辛劳却觉得无比充实,此番途径八郡六府,瞧尽各地民生,便更加觉得为官清明之重要啊。”

高青岩闻言不得不配合夸赞道:“黄大人不愧是殿下看重之人,爱民如子,高风亮节。”

“高侍卫过誉了,高侍卫出门办事连除夕都在外辛劳,也是一样令人敬佩,不知高侍卫此番经过多少郡府,可吃过滁州有名的叫花鸡?”

高青岩一听此话,立刻警觉起来,回道:“这一路风尘仆仆,哪里有闲情吃什么叫花鸡啊。”

黄兴闻言扬了扬眉,高青岩并未否认经过滁州。

“那高侍卫当真是辛苦呀,我虽一样出京在外,可却有幸吃过一回滁州的叫花鸡,当真是人间美味,滁州不仅山清水秀,美食也遍地。这说起滁州来,自从换了新的县令,风貌倒是大变,我回京时滁州到梁州的主道修得十分平坦,赶起路来也快多了,我朝还是应该多出些办实事的官员才好啊。”

高青岩闻言微微敛眉,新县令上任后,他并未再去过滁州,只得道:“黄大人,咱们不谈这些了,还是正事要紧,说说你的策略吧,该如何围剿呢?”

黄兴一听这话,神色虽无异常,可心里却陡然一惊,背后也渗出冷汗来。高青岩避而不谈,显然是对滁州铺路一事摸不着真假,尽管今日刚回,料其并未途径过滁州。只是高青岩消失太久了,若只是在帝京周边办事根本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况且他的人也摸不清楚高青岩到底去了哪里,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