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岩闻言以头抢地,泣道:“她是属下的师父,然,属下并不知道师尊的身份。”
“这么说,放走江景天你是为了报师恩了?”江景乔悠悠地问道。
高青岩无声地承认了。
“好个知恩图报的徒弟。”江景乔说着看向颐嫔,“娘娘将其安插在本王身边,看起来,也是随时准备对本王下杀手了。”
颐嫔看了眼高青岩,叹道:“他若是肯真的听我的话,静王你怕是回不了京城。在你和康王斗争时,我曾递信暗示他杀了你,可我到底小瞧了日日相随的情分,这一点,我还真是佩服静王,如此得人心。”
江景乔闻言看向高青岩,悠悠道:“娘娘何故挖苦我?他放走江景天,欺瞒于我,我本是不能再容他了,但若能将功补过,本王也可以饶他不死,就是不知道,娘娘你肯不肯给自己徒弟一个生的机会?”
颐嫔敛眉:“静王想让他生便生,想让他死便死,此事又与我有什么牵连。”
江景乔直视颐嫔的眸子道:“非黑非白,毁誉一言。娘娘早知黄兴,应当知其底细。黄兴其人,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他接下来又有什么计划,娘娘若实情告知,高青岩便可无恙。”
颐嫔冷笑一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江景乔笑了笑,“所谓师徒之情也不过如此,青岩你可看清了?”
高青岩泪流满面,额头已经磕出了血。
此时,暗门开了,云六押着一个上了年岁的尼姑走了进来。
“云六,带青岩下去,上铁锁,严加看管。”江景乔声音透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