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以往去见皇兄, 无论何时都能进去,如今,是有点大不相同了。但儿臣更多的是担忧皇兄的安危,赵紫莜并非良善之辈啊。”

太后闻言沉吟片刻道:“你皇兄的起居哀家都派人盯着呢, 至于赵紫莜,哀家想你皇兄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 那日哀家说的隐晦, 他应该知道哀家不想立刻处置丽嫔,但你说他和丽嫔交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算皇兄和赵紫莜没有交心,但皇兄对儿臣的确不同往昔了。”江景乔微微一叹,“今日皇兄身边的小太监偷偷地跟儿臣说了后宫的秘事, 按理后宫嫔妃出的丑事,一个小太监是不敢背着皇兄说给我听的。”

太后闻言眼皮跳了一下。

“你觉得是赵紫莜在你皇兄跟前嚼舌根了?”

“儿臣不敢肯定是赵紫莜所为,但是皇兄让一个小太监将后妃与人私通的事儿说给儿臣听,儿臣心里, 很不舒服。”江景乔的手摆弄着腰间系着的玉佩,语气里透着失落和难过。

太后闻言长叹一声:“你皇兄心底的人一直都是徐宁儿,可徐宁儿仗着你皇兄对她的宽容多次逾越本分,加上之前徐宁儿小产,你皇兄可能怀疑徐宁儿为了你故意打掉了他们的皇儿,日后你远着她,你皇兄会明白的。”

“儿臣早就远着她了,再说,皇兄若真爱徐宁儿,便不该纳这么多嫔妃,真爱是不可能嘴里说着爱你晚上却和别人共枕的。”

太后闻言笑了,语气透着浓浓的母爱:“你呀,这嘴总是没个把门的。”

江景乔也知道自己说了犯上的话,抿了抿嘴,站了起来道:“拉着母后说了那么多的牢骚话了,想必母后也乏了,儿臣便告退了。”

“少时清芷和十九来陪哀家,你不再坐坐了?”太后笑吟吟地看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