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芷看透了赵庸的面目,冷着脸道:“我母亲如今被害得卧病在床,若不是发现及时,可能一年后我就要披麻戴孝了,事情如此严重,我要彻查便是要让赵府鸡犬不宁?祖父的新论,孙女不敢苟同。”

“你!!!”赵庸气急,抬起巴掌,却迟迟不敢落下。

“前有孙氏行刺于我,后有祖父你恼羞成怒,赵家从上到下,还有半点敬畏皇家的心吗?”赵清芷转头,看着赵庸悠悠地说道。

赵庸一愣,手缓缓放下,赵清芷还真敢给他扣罪名。赵庸缓缓转过身,叹道:“清芷啊,赵家已经不能和往昔比了,如今你二堂姐配婚宋家,你若闹大了,导致退婚,赵家可就失去宋家这个助力了。”

“当初宋家退了孙女的婚事,祖父怎么不说不能失去宋家这个助力呢?”赵清芷清冷的声音在前厅响起。

“你!!”赵庸吃惊地转过身去,却见到赵清芷散发冷气的背影,“你露宿在外,被宋家抓了把柄,已经不能挽回了。”

“是不能挽回,还是不愿挽回?这件事查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处,比如问问车夫受谁指使将孙女拉起客栈,再比如问问二堂姐,为什么让丫鬟瑞春推我进荷花池。”赵清芷缓缓转身,看向赵庸。

赵庸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有些事,孙女看在您的面子上,饶过她一回了。”赵清芷一步一步走上前,“祖父以为孙女有多大的胸襟,可以饶她一次又一次?不知祖父可有胸襟饶过害母之人?”

一声质问让赵庸沉默了,他本不关心长房孙女的婚事,可关键宋家对他儿子赵东信有用,这个联姻不能丢。

“算是祖父求你了。”赵庸低声道。

赵清芷扬眉,印象里赵庸从未这么低姿态过,她了解赵庸,断不会为了赵紫莹如此低声下气,看起来宋家和赵家有什么勾连。

“放过二堂姐也不是不可以。”赵清芷说着见赵庸眸子闪亮起来,便道:“祖父若答应我的条件,二堂姐我可以不追究。”

“你说。”赵庸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