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小安是郡主,上有太后祖母、天子皇伯疼爱,阿君又是堂堂亲王,何至于五岁光景就”赵清芷揪着江景乔的袖子,眸子带着一丝埋怨,她才死了两年,何至于堂堂皇家护不住一个孩子?

江景乔不敢正视赵清芷的目光,长长一叹。

“你你在桃花园去了之后,小安夜夜寻你,我怎么哄都哄不好,唯独”江景乔握紧拳头,“唯独赵紫莜。”

赵清芷闻言窒息不已,一句话她已猜想到后面发生的事。

“她一抱小安,小安就不哭了,府里那么多嬷嬷、侍女,外加一个我,都无法哄小安入睡,只能夜夜去请赵紫莜。”江景乔有气无力地说着,眼前还能浮现小安哭闹的场景,“久而久之,闲话就传开了,江景钰上门劝我给小安寻个母妃,这样也免得赵紫莜名节被毁。”

赵清芷背过身去,揪着自己的心口,引狼入室竟是这样的原因。

“成婚初始,我和赵紫莜一直未曾圆房,后来一天夜里酒醉被江景钰送回府,第二天醒来却发现昨晚稀里糊涂地把房圆了。”江景乔说到此袖子下的拳头紧紧地握着,“那个时候,赵紫莜面上对小安很好,对我也很体贴,我一度以为这样了此一生也挺好的。”

赵清芷抹去泪,忍着疼静静地听着。

“后来赵紫莜怀孕了,生下孩子后,本王便把府里的事都交给她处理了。”江景乔说到此,疼得说不下去了,她前世太过相信人心了,可人心却是难以琢磨的。

赵清芷一听赵紫莜和江景乔有孩子了,身子晃了一下,纵是前世事,可她听了却异常刺耳。

“小安五岁那年夏天,缝你忌日,我心绪难宁,醉酒之后便起意在院子里练武,天下起了雨,淋了一夜,第二天便病了,本以为是小风寒,吃几贴药就好了,可谁知道,太医开了好几服药却一直不见好,反反复复,药吃到最后只能缠绵病榻。”江景乔不想对赵清芷隐瞒什么,可往事揭开,就犹如一块伤疤被活生生撕开,疼得喘不过来气。

赵清芷听到此,不解道:“小风寒越治越遭,你心里难道就没有起疑吗?药渣不曾让兰珂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