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乔闻言低头看了眼孟云英的手臂:“你这手是那人伤的?”
“是,躲闪不及慌乱间抬手去挡,危险时分全仗捕头得力,打斗间那人包袱坠落,人也不慎滚下山去,臣从包袱里搜出这封信,看罢惊出一身冷汗,怕再生变故,只得换了条路快速下山。”孟云英说罢脸色越来越铁青,“也不晓得那人是死是活,万一提前给康王报信,那明日早朝他或许有所应对。”
“就算那人死了,你又怎知你带去的捕快没有康王的人?”江景乔说罢看了孟云英一眼,“我若是你,我就把这封信交给康王。”
“什么?”孟云英震惊地看向江景乔。
“就这么一封信,康王有很多法子脱身,你若弄不死他,那日后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你不如卖个人情把信还给康王,若是日后能取得康王的信任,或许能找到更有利的证据。”
孟云英闻言头皮发麻,假意投城去做卧底吗?
江景乔拍了拍孟云英的肩膀道:“有的人一腔热血,凭一腔正义单刀直入,往往下场凄惨,想办的事虽然达不成但日后总能青史留名,有的人则忍辱负重,可能会被人误解一时,但想办的事往往最终都成了,眼下就看你要虚的还是要实的,本王建议你后者,能活着看到成果总好过为一时的痛快搭上这一辈子,毕竟人间还是值得的。”
江景乔说罢摇着扇子迈出堂间,环顾左右一眼,对守在门外的高青岩道:“走吧。”江景乔很满意自己给孟云英出的主意,也奇怪了,别人的事她为什么就能想的这么清晰,自己的人就一团浆糊?
孟云英站在堂间心情澎湃,程婴丧子都能忍辱负重对屠岸贾虚与委蛇二十多载,她为什么不能?
江景乔离开刑部,便去酒楼见云六。
“给主子请安~”云六背着身,听见门响,笑吟吟地转身行礼。
“起来吧,我让兰珂让你查的事如何?”江景乔走到桌子前坐下。
“属下的确是瞧见有几封从淮阴来的信,但是康王近来十分警惕,属下还没有机会探测是谁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