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乔扬了扬眉毛道:“这就是你的事了,只要你把凤凰图修好,那金线毁坏的事想必也没人去母后那里告状。”
江景乔这是成心和她过不去了,没有金线怎么修?修不好太后就要过问,一过问岂不是还栽在她头上?赵清芷微微敛眉,气恼地打量一旁被剪断的金线。
“当然。”江景乔背着手看向外面,“你若是在本王身前跪下,说你错了,本王就帮你一把。”
赵清芷看着江景乔的后脑勺,莫名其妙,今天她自问没得罪江景乔,更没做错什么。
“王爷,如果臣女能修好凤凰图,那金线被剪断一事就不追究了吗?”
江景乔闻言一愣,转过身,看着赵清芷,迟疑地点头:“你若有本事修好,那自然是不必追究了。只是修不好,又不给本王跪下,那就另当别论了。”
赵清芷笑了笑,坐下,拿起针穿了断线,便在凤的羽毛处修补起来,她用一丝一丝的断线在羽毛上穿梭,每一丝都是活线。这断线虽然用起来极度麻烦,可只要编制的手法到位,修补的天衣无缝倒也不是不可能。
江景乔没想到赵清芷竟要用断线去修补,心下不相信,便走近去看,只见那丝丝的金线在赵清芷的手中灵活地在羽毛处穿插,而那活头又被巧妙地别进里面去,江景乔撇了撇嘴,白瞎了她这一出栽赃出气的手段。
赵清芷习惯性地抬起针在耳鬓磨了一下,这一刹那,江景乔头皮发麻了,她想起前世赵清芷替小安缝衣服的场景。
想前世那个时候,她内心充满了家的温馨,可转眼殉情自杀的事实就将她以为的美梦给击碎了。江景乔眼眶微红,看着自信满满的赵清芷,不禁心生怨恨,江景乔在心里发问,赵清芷在死的那刻,是否有一刻想起她,想起她们的女儿?是否有一念之间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