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歪了歪头,扭头看了一眼还没走的红帽子白胡子老头,眼神疑惑,“可是……可是他没走的嘛!”

“可是他马上就要走了诶,我说的是马上~”

忍不住双手捧住对方因为喝了酒后红彤彤的脸颊,邓陶然笑眯眯的看着过分“娇软”的翟时。

此刻的翟时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湿漉漉带着蒲扇般的眼睫毛望着她,想要努力吐字清晰却又无法避免醉酒后的大舌头,奶蓝色的冷帽和黑框眼镜的搭配让原本成熟清冷的气质此刻多了一分学生气。

说是“娇软”也不为过——所以翟时才是小娇妻吧。

“那我也等你。”

“为什么要等我呀?”

实在是很想从不愿意表达感情的人嘴中得到那个心知肚明的答案,邓陶然颇有耐心的继续追问着,指尖轻点着桌面。

但眼前的人眨了眨眼,眼神无辜一声不吭的盯着她,似乎并不打算开口回答这个问题。

都说醉酒能释放天性,但翟时好像只释放了一半,刻在骨子里的克制还要跟着被释放的天性一起。

所以才会话说一半却又克制着不敢说下去。

固执的对视几十秒仍然没有得到答案,邓陶然败下阵来,撇了撇嘴给自己戴上口罩,随后抽出一个口罩给对方戴上,确认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被遮的完完全全后,自然的勾住对方的手臂,带着人一起往红帽子老头那边走去。

慢慢走近后,才发现红帽子老头那边热闹非凡。

木屋上被各色各样的彩灯装饰,门前摆着两三颗挂着礼物包装的圣诞树,树上还有刻意营造的落雪点缀,而翟时心心念念的红帽子老头穿着红色大袍挺着大肚子坐在门前,笑眯眯的和每个游客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