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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方律师打断她:“反对,这是一起工伤赔偿诉讼,并不是劳动纠纷,原告律师这是偏题了吧。”

云夕微反驳他:“刘律师,我也希望只是简单的工伤赔偿,可要真的那么容易解决,今天我们还会站在这里吗?洪氏以我当事人自主加班,在非工作时间受伤为由,不承认这是工伤,我不搬出劳动法,怎么维护这些基层人的利益?说起来,如果洪氏其他员工有需要,我不介意多打一次劳务纠纷的官司,到时候我的当事人可能就不止徐先生了。”

犀利的言语冲得对方律师无话可说,没等刘律师开口,云夕微又说:“今天打工伤,我只会提供工伤赔偿的证据材料,至于违反劳动法自有劳动局去查,还有涉及到恐吓伤人的我们可以另外交涉。”

云夕微咄咄逼人,故意用劳动法和恐吓伤人暗示对方。洪氏牵扯的麻烦不止这起赔偿,深入计较的话,损失可能就不是现在的金额。

望着自信满满,高冷严肃的云夕微,沈寒玥唇角轻轻扬起。法庭仿佛是云夕微一个人的舞台,再多的人都在她周围黯然失色。

庭审辩解的过程精彩绝伦,云夕微把对方打的落花流水,虽然辩方律师极力地偷换概念,比如提出徐常工作量并不多、公司对徐常以前的照顾,甚至不惜污蔑徐常试图趁机勒索,并且找出证人。

辩方律师:“你是否听到徐常跟你提过要趁机勒索?”

辩方证人:“是,那天我们一起喝酒,他很气愤东家的态度,说赔那点钱还不够医药费。”

辩方律师:“你怎么证明他是想勒索呢?”

辩方证人:“他说要不按照规定赔偿,他就举报老板加班,这次非要狠狠弄笔钱,不能让手指白断。”

辩方律师满意地笑了笑,他转向法官说:“审判长,徐常想获得高额赔偿,在私下就威胁过我当事人洪先生,这种恶劣性质下,是否不能以他的口供为准,或许受伤另有隐情。”

审判长:“控方律师有话说吗?”

云夕微望着那个证人,问:“你们吃饭的地点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