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蓝灰色狐裘的慵懒女人在微笑。
生平第一次,郁兰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人的吸引力。
成熟又美丽的大姐姐,连发丝卷起的弧度都透出迷人风韵,摘去皮手套的雪腻指掌在感应灯下如同有温度的软玉。
获得进门的许可后,女人与郁兰在门户间擦身而过,扫来带有暧昧香氛的一瞥。
对方肯定知道自己的容貌与气质多让毛躁年轻人着迷,却故意把心中的明悟显在眉眼里,含在笑意中,丝毫不掩藏那种成竹在胸的了然。
郁兰从前不喜欢被人看穿,更不喜欢被人看穿后调侃,这让她觉得羞耻难当。
但是,来自这个陌生姐姐的无声调笑,她好喜欢。
当秦令月询问她名字具体是哪两个字时,郁兰回复:“郁闷的郁,兰草的兰。”
这个拆解方式不算好,还带点情绪上的负面流露,她话说出口就后悔了。
秦令月却笑起来,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赞叹:“芬芳馥郁,芝兰玉树。这名字很衬你。”
郁兰从没被人这么夸过,她有些懵懵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肯定脸红了,因为脸颊烧得滚烫。
她暗暗懊悔起自己的不通交际,否则就能判断出人家究竟是礼貌性称赞、还是真心觉得她配得上被这样的美好解读。
这个晚上,郁兰忍着精神过敏,倔强留在客厅,在人群中做唯一把嘴巴闭成蚌壳的呆头鹅。
她认为自己期间肯定出现幻觉了,否则怎么会觉得秦令月总向自己投来微睐呢?
如果说,第一次开门是不得已而为之,打开的也只是这套房子最外层的那扇。
第二次为秦令月开门,郁兰可就找不到任何可推诿过去的外在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