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在膝头的手掌有些颤抖,半晌之后,宋以康问:“姣姣这些年,她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这虽然是个疑问句,却是陈述的口吻,宋以康心里明白,女儿肯定不好过。
许今朝道:“我来之前,的确是。”
她看到宋以康惨然一笑,而后他深深垂下头。
许今朝没有讲话,直到对方终于又抬头,对她恳求。
“跟我讲讲她,讲一讲姣姣这几年的事情。”
他的目光中终于有了明亮生机,掺杂着愧悔与痛苦,却是见面后第一次迸发出光亮,不再满面死气。
许今朝想:宋姣会开心吧,至少这最后的一个月,她会好过些了。
宋姣醒来是在凌晨。
她头昏脑涨,从黑沉里挣扎出来,勉强睁开眼睛,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肯定不是在家中,她能感觉到不同。
可宋姣浑身无力,完全爬不起身,甚至不能左右转动脖颈去观察。
她安静躺了一会儿,小声说:
“许今朝?”
她问:“你在吗?”
宋姣喉咙现在很痛,她发不出太大声音,小得像小奶猫叫,理所当然没能立刻得到回应。
陌生的微光中,oga莫名惶恐起来。
她的意识并不太清醒,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一瞬间最怕的噩梦忽然出现在脑海中,她以为许今朝已经走了。
宋姣几乎发起抖来,她拚命挣扎,大喊着:“许今朝……”
这所谓的“挣扎”只是摆动了下手臂,“大喊”也相当微弱,却让睡梦中的alpha骤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