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朝无论看多少遍,都觉得宋姣这变脸技术非常神奇,她笑问:“什么请求?”

宋姣小声说:“给我画一幅肖像,不必太复杂,可以吗?”

她知道许今朝时常动笔画画,只是往往会避开人,还把自己用过的速写本藏起来,并不放在桌面上。

宋姣不会背后翻她的东西,却也好奇许今朝都画些什么。

她仍收藏着许今朝醉酒后用水笔涂的那张肖像,也渴望能从她那里得到更多。

对方忙于万物通和云购期间,宋姣并未提起过自己的想法,现在她终于将长久以来的期盼问出口。

许今朝自打来到这里后其实就生疏了画笔上的功夫,这有迫不得已的外在因素,也有她刻意为之的部分。

她并不敢将过往太多带到现在的环境里,这容易让她联想过去,破坏自己建立起的心理防线。

但许今朝更做不到完全放下,所以偶尔会拿起铅笔画两笔,浅尝辄止。

她的画技无疑已经退步许多,属于许今朝自己羞于见人的水平。

可她看到了宋姣眼中的渴盼,oga真情实意希望得到她画出的肖像,无关乎艺术水平,只在于作画的人。

许今朝心弦忽然就被触动到,她立刻说:“当然可以。”

宋姣便满足地笑出来。

当她快乐微笑时,那天然带有纯真意味的下垂眼弯起,秀雅的淡眉舒展开,一张气质略显疏离的漂亮脸儿立刻迸发出动人生机。

许今朝已经可以分辨她何时是真情流露,何时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