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虽然在家里不吭声,周郁的教育也好生活也好,基本上是郁鸿一手包办的,用洋气的话来说,她们家是典型的“丧偶式育儿教育”,但这不代表他不心疼闺女。
见到周郁这副模样,心里也酸,看向郁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责备——看,都是你把孩子逼的。
但他有只敢动动眼神,嘴上还是怂,忙对郁鸿说:“我手机在茶几上,你快给拿过来。”
郁鸿望着周郁,也愣住了——何止周舟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周郁,从个小到大,周郁就没有在她面前把崩溃的情绪外露过。
她真的把周郁逼的太紧了吗?
郁鸿不敢多想,忙把手机拿过去准备递给周郁时,周郁自己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通话页面上写着“向老师”。
郁鸿眉头一皱——她接周郁回来时,周郁在车上给发语音的好像就是“向老师”。
周郁接起电话,电话里不是她熟悉的声音,而是陆君回疲惫喑哑的声音:“喂?是周郁吗?”
周郁的嘴张张合合了几次,嗓子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最后她捂住嘴“嗯”了声。
陆君回长叹了口气,说:“你怎么才回我电话啊。”
周郁没有回答,问:“向笙,怎么了?”
电话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周郁心口又开始抽痛,声音冲破禁锢,吼了出来:“她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死’这种话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周郁!”陆君回的音量也提高了,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医院后,声音又降了下来,但依然不善:“向笙现在在icu里,她她的癌症扩散了,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