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笙斜睨着她,猜到了她疑惑的原因,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周老师,我其实是个很内敛的人。”
“谁?”周郁问。
“我啊。”向笙理所当然地指了指自己,“你不能因为我有一张活泼开朗的漂亮脸蛋就认为我是个‘人来疯’啊。”
“我不是‘人来疯’,我是‘周郁来疯’。”
“你远着我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周郁往旁边退了一步,纠正道,“你家活泼开朗是形容长相的啊,你当年怎么考上b大的?”
“自然是凭借我的聪明才智,”前面的人在排排坐,后面的她们有来有往:“我虽然发量令人羡慕,但并不妨碍我有一个绝顶聪明的脑袋。”
周郁哭笑不得,暗自感叹:她这辈子怕是很难在斗嘴上赢过这个人了。
这个念头产生的下一秒,她就怔愣住了——我的天娘六神子啊,我为什么会想和这个人斗一辈子嘴啊?
上大学后,周郁不是没有尝试打开自己。她尝试过去接触有好感的人,但太难了——每当这些人表现出对自己有好感的迹象时,欣喜之余更多的是畏惧和退缩。
她的潜意识在告诉她,她时好时坏的精神状态,对爱人、家人而言都是一种负担——比病痛更难捱的,是成为别人的累赘。
“一个负担”怎么配想一辈子呢?
“周老师,怎么了?”向笙轻声问。
周郁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
向笙刚想调侃两句,顾浅夏见她们躲在后面,忙招呼道:“你俩躲后面干啥啊,快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