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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郁轻笑了声,想到了什么,说:“没有把你当傻子,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是傻子呢?”

向笙反应过来后,被气笑了:“你说谁是大聪明呢!”

周郁吁了口气,指尖在杯壁上摩挲着,不紧不慢道:“原则上,灵魂当然不可以被篡改,但,我的原则性。”

“开年刊本质上就是个商品,商品的灵魂是要符合大众需求,大众需要美,那我们便创造美,或者说是把我们是将美具化,呈现给目标人群,得到他们肯定的反馈,商品的灵魂才算完整。”

“基于这个基础,”周郁说,“灵魂改动一下也无伤大雅。”

向笙拿起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一言不发,似是在思考她那一番瞎话有几分合理的地方。周郁静静地望着她,直到向笙喝完了最后一口水,才继续说:“观念不和,咱们可以求同存异”

话音未落,向笙打断道:“所以,你是觉得我的‘不配合'只是因为观念不合?”

周郁有些无奈,第一次真正领悟的到了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超尘脱俗的艺术家,摄影一开始也只是爱好,能做出点成绩,甚至成为了我谋生的手段,是我的幸运,没人会和钱过不去,我也一样,”向笙说,“如果只是观念不合,为了贵司开出来的价,怎么着我也会聊下去的,我不想拍,是看不上这个选题。”

真相直白而刺骨,周郁不自觉攥紧了椅子一侧的边沿。

向笙侧目,便看到了周郁泛白的指节,她一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