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笙顺势把礼盒放到了一侧的玄关上,说:“阎王好歹是长辈,尊重一下人家啦。”
周郁回过神,猛地把她推开了,向笙的手肘撞到了身后的门上,刹那间,一阵酥麻感上头。
向笙揉着胳膊,哭笑不得:“姐姐,我刚帮了你哎!”
周郁死死盯着向笙,身上的衣裙湿漉漉的,像极了受伤的小狗,明明渴望有人能帮自己一把,但当有人靠近的时候第一反应确实防备和进攻。
两人无声对峙着,墙面上的影子却暧昧地交叠。
向笙瞥着周郁没一块儿好皮的膝盖,手不自觉攥紧了衣摆,脑海中浮现了上学时用来练习扎针的硅胶胳膊——两者一样惨不忍睹。
向笙用下巴努了努周郁的膝盖,努力让声线平和:“疼不疼吗?”
周郁倏然回神,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看膝盖,而是望向了客厅里的一地狼藉,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向笙被周郁的反应气笑了:“大姐,你腿是抢的仇人的吗?”
膝盖上针刺样的疼痛传至大脑神经,她这才发现,她的睡裙已经被渲染成了一副抽象画。
很好,从开门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和裸奔没区别了。
周郁深吸口气,把又涌上来的情绪强压了下去,无所谓地说:“我觉得挺好看的,红色吉利。”
向笙冷哼了声:“你这身打扮在菜市场确实'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