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卯时还有些时候,现还能略微休息一下。

收回手时,指尖有一抹淡黑色,他将手指凑在眼前,了然的笑了笑。

却听得背后有人唤他,就转身看时,原来是张龙。

张龙也是碰巧路过,本打算去公孙先生处取些跌打药酒来,因看见展昭在这儿遂过来打个招呼。

“展兄弟的伤可好些了?那毒,先生可替你解了没有?”

闻声,展昭又不由得朝指尖那点墨黑看去,公孙先生方才的话瞬间浮在脑中。

——这毒我是解不了的。

——暂且些替你压制住,若能找到衔龙草便好办了,那东西我记得在蜀中曾经见到过,可去寻些故人问问。

——你莫要担忧,这毒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发作了,但若用内力过度却会引发出来。

——若是发现这指甲盖颜色愈黑,或是听东西不太清楚了,定要提早告诉我。

展昭也不想引得旁人担忧,只笑得很随意:“已经无大碍,多谢关心。”

张龙素来知道展昭这性子,但也清楚他处事有分寸,思量之下最后面色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莫要老是这般模样,年纪尚轻就整这许多病来。便是旁人不担心,咱这些兄弟们也是忧虑着的。何况你还未成家,得好好顾着自己身体才是,免得日后倒引人家姑娘家伤心难过的。”

这后一句甚是调笑的话,展昭也不做辩解,淡淡一笑,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