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受刺激过度,开春,容令扯着萧公子出门游览名山大川。

她这人极有意思,出门就出门,去到哪地,看了何风景,与萧旗木尝过哪道菜,都事无钜细地写在信里,送进盛京。

且容令与她相识日久,别看是大佑朝说得出名号的才女,文采飞扬是一回事,说起话来荤素不忌也是真的。

清和被好友的自在快活秀了一脸,瞥了两眼信上娟秀的小字,几乎能想像到阿令写这信时是怀着怎样的得意。

总算教她找到机会‘报复’回来,皇后娘娘深感牙酸,心底嗔了好友一声没羞没臊。

一夜做个几回,给哪做的都要和她说,阿令有脸写,她还没脸看呢!

再者说了……

清和挑眉睨了眼姿容无双的女帝陛下,视线往她挺秀的身板和细瘦的腰肢掠过,心道:阿令有什么好得意的?萧旗木文文弱弱的书生,哪有她的阿池好?

她不像容令那样没脸没皮,不过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与阿池帐子里的情事,闹得有多厉害她绝不与人说,只不过阿令都秀到她眼皮子底下了,她也不是示弱的性子。

细细沉吟,干脆利落提笔,洋洋洒洒写满两张纸。

端庄明艳的皇后娘娘一身牡丹凤凰纹的春衫,云鬓凤钗,肤白如雪,身段窈窕纤柔。

这般妙人,随随便便撷取一小段风情就够外面那些文人狠了劲地大肆吹捧,捧到天上去。

如此大美人,瞧着更像二十出头的女子,只这满身雍容雅致的气度却是二十出头的小美人做梦都难求的。

天生丽色,一颦一笑折人心魄,时而冷艳,时而柔媚如水。

说的便是沈清和。

她幽怨一语,没等池蘅出声宽慰,便见她笔走龙蛇,端坐桌前与容令写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