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是本宫的意思。勇王,你可应?”
……
官道漫长,似无穷尽。
识时务者为俊杰。
池英花了几月时间从迷雾走出,迎来新生,那个女人便如一把刀,为他斩出一条普普通通,却能保全家人的活路。
他本该恨她,恨她强势,恨她残酷无情。
可当下迎着秋风他又是轻松的,愉悦的。逃离权势的网罗,逃离人心的诱惑,得真自在,得大自由。
跌跌撞撞,寻回初心。
他轻搂着怀里的女人,李如啄生孩子损了身子,又在府里闹了几番,这会已经没力气闹腾。
她动动嘴唇,像是认命,又像在叹惋。
失去王妃的荣耀,她整个人从不真实的虚浮里清醒过来,忽然生出惶恐:“陛下,会派人追杀咱们吗?”
池英被她逗笑,捏着她凌乱的发丝为她绕到耳后:“你把咱们妹妹想成什么人了?”
“真的不会么?”
“不会。”她安分下来,池英亲她一口:“莹莹,你再喊我一声‘玉郎’。”
“玉郎。”
池英笑得更畅快:“当王爷没什么好的,当皇帝也没什么好,你看阿蘅,整日有忙不完的事,批不完的奏折,肩上担着万民福祉,做好了那是明君,做不好遗臭万年,多麻烦。”
他话音一转:“娘娘私下带佑安见了一面。佑安很活泼,清减许多,她和我说了好多话,但最让我触心的有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