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投靠效忠是奔着她而来,久不露面,时日长了保不齐要被人说‘挂羊头卖狗肉’。
可惜靖州使者来的不是时候,池蘅醒来的也不是时候,真州地动的更不是时候。
朝臣为了御驾亲征的事在朝堂吵得不可开交,当官的自顾不暇,灾祸一起,百姓成了没人管的流民、难民。
人间惨案血淋淋地真实上演。
真州官员救灾不力卷铺盖出逃时,恰好赶上池蘅带领人马前来,池蘅拔刀砍了尸位素餐官员的脑袋,顺利接管这座被遗弃的城,渐渐的成为军民们的主心骨。
半个月的时间,她做了很多,想了很多。
早春杨柳顽强地冒出新芽,迎春花开得灿烂。
阳光清清冷冷的,她坐在石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每个人脸上逃过一劫的笑脸,恍惚回到那年在云城赈灾的时刻。
岁月更迭,终究不再是当年。
“来吃饭。”
池蘅扬眸,眼睛倒映着清和的影,她眉梢染喜,一手接过那只堆满白米的碗,一手握着她的指尖。
清和陪她坐在石阶:“想什么呢?”
“在想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帝星。帝星又是什么?是职责使命,还是尊贵荣耀,我做了什么,又当继续做什么?”
这些问题在她脑海环绕好多天,从恢复记忆那日醒来,赈灾的闲暇,她总爱去想这些。
白日想,入夜想,睡不着的时候也想。
清和倚着她不算宽厚但极其给人安全感的肩膀,安静听着。
“我是池蘅,当然也做了十余日的‘沈微’。
“失去记忆的沈微只记得情爱。‘沈微’自己会觉得比不上军功赫赫的‘池将军’,但我醒来回想‘她’的所作所为,其实并不觉如何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