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拥怎么忽然开窍了?”薛泠抱着猫儿陪在清和身边:“这样说来,等阿蘅回来你们的婚事也能一起办了。”

清和指尖捏着池蘅前两日送到她这的信,听到“婚事”,说不清怎的,心里便是一突。

仿佛紧要命的东西要离她而去。

她心口发闷,脸色冷白,几息之间额头汗涔涔的,吓坏一旁的薛泠。

“怎的了?又是哪里不舒服?”

清和直摇头。

指尖捏着的信映出褶皱。

她这副样子很快惊动在外看天赏云的几人。

“阿姐,你快来看看,她是怎么了?”

姜煋挑帘而入,不等她手指搭在清和脉搏,清和自个缓了过来。

她面色看起来还是不大好,但人已经能说出话。

“大师伯,姨母,阿娘,我无事。”

就是刹那像是心被剜去,疼得她手足无措直想哭。

谢行楼眸光微闪,嘴巴张张合合,终是一句话未说。

池夫人心疼她,不肯再出去和她们谈天说地,同薛泠一般守在她身边,时不时讲些新鲜事。

不过眼下的盛京张灯结彩宛若过新年,新鲜事总归围绕着两桩大事。

一是前方打了大胜仗,英雄不日凯旋。

二嘛,每天都有几家成亲,以至到了走出门去别管认不认识都有人往手心里塞喜饼的地步。

池夫人讲的正是隔壁那条街结亲的事。

张家和宋家先订婚,眼看要到成亲的日子哪知皇家出了事,先帝强令臣民服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