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眼睛红肿,秋姑娘掏出帕子拭泪,心想:谁来帮帮她啊。

冬冬还会帮她吗?

门打开,池蘅顶着妄冬的脸歪头看去,秋姑娘双目发红,明显哭过。

她侧开身迎‘弟弟’进门,闺房飘荡着淡淡药味。

搬来板凳堵着门,她道:“冬冬,你过来。”

池蘅看了眼被她牵着的手腕,大大方方跟过去。

她准备充分,不怕被识破。

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不止这张脸,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都涂抹药水,看起来和寻常男子无异。

她选择对妄冬下手,正因为这人生得细皮嫩肉,身材偏瘦,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女儿家。

不仅这些,池蘅擅长口技,三教九流的那些东西师父没少教她,恰好用来应付当下。

这也是她有底气敢孤身入虎穴的关键。

“冬冬。”

站在窗前,妄秋神情怅然:“你还记得爹娘是怎么死在咱们面前的吗?”

“……”

“我知你畏惧,不瞒你,我也怕,可我们真要认命,真要永远屈从她吗?”

妄秋胆怯地看着一母同胞的弟弟,强忍着不让泪落下来,她试探地伸手扯动‘妄冬’衣角,声细如蚊,紧张地肩膀都在颤抖。

“你真的,忍心看我、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