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大哥,先别气,今天抢上山的姑娘都在柴房关着呢,你看什么时候让兄弟们……”
“急什么!”
大当家白日在少年手上折了面子,快一天了,看谁都不顺眼,火气旺。
年纪不大的少年郎,武功高得吓人,若非他急中生智想出跪地求饶奉人为王的主意,没准人头早就落地。
他一身邪火,皱着眉头喝完一碗黄酒,抬眼问道:“馋了?”
二当家心道:可不是馋了,这都多久没开荤了!
柴房的门打开,有光照进来。
里面的姑娘人头攒动,放眼看去少说得有二十来位。
池蘅心里骂了一声“该死”,她不能久留,逮住一个情绪尚算平静的姑娘:“我是来救你们的,一会闹起来,记得跑。”
“你、你是谁?”
拆房彻底安静下来,池蘅回头,一张陌生的脸,仅有一双眼睛保留她原本的俊俏明亮,她笑了笑,没说话,像风一样,在姑娘们的心上停留、散开。
两刻钟后,匪山彻底乱起来。
池蘅三进三出,杀得匪山血流成河,最后一人伏诛,血珠溅上她长长的睫毛,她退开一步,避免靴底沾染血水,扬手撕去脸上的伪装。
她身子微侧,在寂静的匪山猛地一声喝道:“谁!”
长刀所向,逼得躲在门边偷看的姑娘吓软腿。
“是你?”她讶异道:“她们都走了,怎么你不走?”
这位姑娘生得颇有姿色,见到恩人真面目后有片刻失神,然她很快清醒过来,不在乎自己现下的狼狈,半跪在地:“我能跟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