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她更在意她的清和姐姐还是她心里的清和姐姐。
没有为劳什子的情爱低头,没有平白折了傲骨。
若能行,她愿她一世淡薄清高,不为世俗所污,不为不值得的人委曲求全。
她心里欢喜,不知如何表达,迷人的明灿光彩重新回到她身上,使她哪怕蹲着都比站着的人更值得仰望。
天真赤子,光明坦荡,她手上捧着鱼,笑容灿烂,想也没想倾身亲在清和比常人略显苍白的脸蛋儿。
软而湿润的吻。
带着少年人无法无天的响亮。
“婉婉,谢谢你。”
谢谢你没令我失望,谢谢你还是你。
她抱鱼起身,嘴里哼着盛京城几乎人人都会的小调,长腿迈开,脚步轻快地往小厨房走。
她走后许久,清和因为她猝然的一个吻,混乱的心跳慢慢恢复平稳。
一句话,换阿池一个吻,换她为她牵肠挂肚、夜不能寐,哪怕现今小将军还没往那方向想,但以后能不能如愿,她已经试出来了。
她会如愿。
清和站在阳光下掀唇浅笑,白裙胜雪,乌发飞扬。
为庆祝心里的大石放下,早食池蘅多吃一碗饭,吃完懒散地跑到小院晒太阳。
两刻钟后,提刀练武。
太阳升高,门墙外小孩子嬉闹的声音随风飘荡。
穿着粗布衣的小童探头探脑溜进来:“池哥哥,我们的纸鸢挂树上了,你能帮我们取下来吗?”
“纸鸢?”池蘅收刀入鞘,一身是汗,不免佩服小孩子放纸鸢的热情,俏脸扬起:“没问题。”